Munchkin

太冷啦冻得我都不会打字了

瓦坎达真棒！感谢陛下！

1.

前复仇者们最近在思考一个问题。

当然，他们每天都思考很多问题，例如武器怎么改进、新的配合和作战方式，或者下午茶吃什么、冰箱里的最后一个冰淇淋进了谁的肚子——他们有很多问题要想，也有很多问题要关心。可能正是因为这样，这件事被他们忽视了很久，直到最近。而让他们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是黑豹的一句话。

“那个设计是我想的。”他说，“我觉得还挺好看的？虽然我跟他们相处的时候不长，不算很了解他们，不过我猜他们会喜欢这个。”

两天前在训练室里，忙碌的陛下难得地加入了他们日常的训练。因为只是日常训练，大家都没有穿作战服，也没有带武器，除了Wanda以外，其他人对练时都是拳头对拳头的近战，几轮下来，大家发现了一件比训练更有趣的、而且他们原来居然一直没有留意到的事：在他们训练的时候，Steve永远只跟Bucky一组。

“也不能说没发现吧，只是我一直觉得这很正常？”Wanda略一思索，“毕竟他们两个做什么都是一起的。”

“他们两个一个有血清一个有铁臂，我们能跟他们打吗？”Sam摇摇头，“反正我不干，还是让他们两个一组吧。”

“说到铁臂，Bucky的手臂真好看啊，是陛下设计的吗？”

于是就有了T'Challa那句话。

“这么说起来，我跟Bucky相处的时间好像也不长……”Wanda突然疑惑起来，表情非常不解，“……但是为什么我总觉得对他很熟悉？”

这句话让大家陷入了沉思。

事实上，他们每一个人跟Bucky相处的时间都不长，Clint、Wanda和Scott第一次跟Bucky见面就马上投入了战斗，再见到他时他已经躺在冷冻舱里了，T'Challa刚认识Bucky时一见面就打架，根本谈不上相处。几个人中只有Sam跟Bucky认识的时间最长——不仅认识，还被Bucky撕过翅膀。

“不提翅膀我们还是好兄弟，嘀嗒糖。”Sam正色道，“虽然我认识他比较早，但是这几年也就是在帮Cap找他而已，要说相处好像还真没有。”

“但你没觉得对他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吗？”

Sam一语道破真相：“有个人天天在你耳边念叨Bucky这Bucky那的，能不熟悉吗？！”

接下来的话题就变成了Steve都对他们说过多少关于Bucky的事。

Wanda抢答：“队长说一提到Bucky他就好像变成了布鲁克林那个十六岁的少年。”

“还说Bucky以前超级受欢迎，每个女孩子都喜欢他。”

“还说Bucky总是保护他，不管是在他打血清之前还是之后，而且他们配合特别默契。”

“说他一直很想念Bucky，Bucky就是他的家。”

“Sam你怎么不说话？队长不是跟你说过很多关于Bucky的事吗？”

多，太多了，多得我根本不想参与这个话题。

Sam叹了口气，说：“当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我还有Bucky。”

当事人并不知道他们的队友在讨论那些年Steve说过的情话，他们正认真地打着架，多年的默契使他们不用刻意小心就可以自然而然地把力度控制在能够形成对抗又不会伤到对方的范围内。此刻Steve正试图从背后钳制Bucky，但被Bucky躲过去了。他敏捷地转了个身，顺势抓住Steve的手腕，迅速半蹲下去，把Steve拦腰抱住。

“要我把你扛起来吗，Stevie？”他笑着问。

“我认输，Bucky。”Steve替他把额前一缕汗湿的头发夹到耳后，“干得漂亮。”

“还是跟你打有意思。”Bucky满意地放开他，直接在地上坐下来，拧开水瓶灌了一大口，“跟你打架就像在跳舞。”

“那跟我跳舞呢？像在打架吗？”

Bucky又笑起来，伸手推了他一下。

Steve也笑，目光顺着他的动作落在他肩膀上。Bucky只穿了一件背心，领口下能看见金属与皮肤接驳处的疤痕。“新手臂用得还习惯吗？会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它很好，别担心。”Bucky看了一眼另一边正讨论得起劲的几人，“他们好像在聊什么，我听见他们说队长。”

“他们经常这样，我都习惯了。”Steve倒是不怎么在意。自从在瓦坎达住下以后，Clint他们就经常闲得无聊做一些奇怪的事。有一次就因为Clint和Scott打了个莫名其妙的赌，他就被他们三个——加上Wanda——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了一个星期，就为了数他一天去看几次Bucky。从那之后，不管他们再凑在一起讨论什么，他都不想知道了。

还是Sam比较稳重。Steve看了一眼站在他们旁边一直没开口的Sam，想。

“其实我觉得不完全是因为队长。”Wanda说，“Bucky本来就是很好相处的人。”

“Bucky是挺讨人喜欢的。”Scott表示同意，“他是那种刚认识就让你觉得可以信任的家伙。”说完又看了一眼Sam，“……大概你是个例外？”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打了一架，嘀嗒糖。”Sam反驳道，“你就不能放过翅膀的事吗？”

“你能赢Bucky一回，我就放过翅膀的事。”Scott主动发起挑战，“怎么样？怕了吗？”

Sam顺利地被激将了，“在什么事情上赢？”

“任何事情。”Scott指了指Clint，“Clint可以当裁判。”

“来就来，谁怕谁。”Sam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口，“等着认输吧，嘀嗒糖。”

2.

Bucky觉得Sam最近很奇怪。

倒不是说Sam平常不会跟他待在一块儿，虽然他们两个经常互相吐槽，但他和Sam关系还是很不错的。然而最近Sam经常有事没事就往他身边凑，干什么都想拉上他一起，这就有点反常了。

毕竟Sam一直是最经常对他和Steve公然撒狗粮的行为表示抗议的人，他觉得可能是因为Sam没有对象的缘故。

“Hey，James，玩游戏吗？”Sam又一次凑到他身边，手里拿着游戏光盘和手柄，“新出的哦！”

Bucky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Sam期待的表情，还是接过了手柄，“你会被我打得满地找牙的。”

Steve也觉得Sam最近很奇怪。

不是说他不喜欢Sam和Bucky关系好，但是他确实不喜欢Sam这么黏着Bucky。要知道Sam现在表现得——怎么说呢，跑步要找Bucky，日常训练要找Bucky，玩游戏要找Bucky，连吃东西也要找Bucky——就好像喜欢Bucky一样。

Steve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

所以当他又一次看见Sam黏着Bucky一起打游戏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

“Sam.”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突然开口，“我有话要跟你说。”

Sam被吓了一跳，一个恍神，被Bucky一枪爆了头，气得他丢了手柄，“什么事，队长？”

“Bucky是我的。”Steve皱着眉，一脸严肃地说。

“我不怀疑这一点。”Sam干巴巴地说。

“即使你喜欢他，你也不可能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我不怀……什么鬼？！”Sam激动地跳起来，差点撞翻了茶几，“什么鬼？我？喜欢James？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你看，你叫他James。”美国队长即使在吃醋的时候也依然冷静，“而且Bucky很可爱。”

“大家都叫他James*！你还叫他Bucky！”

“因为他是我男朋友。”

“Wanda也叫他Bucky！”

“Wanda没有像你这么天天黏着Bucky。”

“我没有！”Sam下意识地反驳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最近的行为有多么容易让人误解，“我不是……队长，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喜欢他，我可以解释。”

Steve在Bucky身边坐下来，伸手搂住他，“好的，你解释吧。”

“……”

我天天找Bucky干这干那是为了赢他一次，好让Scott不再提他撕我翅膀的事。

不行，太丢脸了。

Bucky的表情从好笑变成疑惑再变成惊讶，他看着Sam一脸纠结憋屈的样子，犹豫了一下，问：“Sam，你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你想什么呢！”Sam急了，“我只是跟Scott打了个赌而已！”

Steve和Bucky用友善的目光看着他。

Sam只好把整件事解释了一遍——省略了关于翅膀的部分——讲完之后Bucky笑得直不起腰来，但Steve依然紧盯着他不放。

“就算你找Bucky跑步和训练是因为这个，打游戏也是因为这个，但是为什么你连吃个点心都要拉上Bucky？”

“我想看能不能吃得比他快或者比他多啊！”Sam郁闷地说，“我跑不过他又打不过他，玩游戏也一直输，还能怎么办？”

Bucky笑得更开心了。

Steve也憋不住笑出声来，“所以呢？赢了吗？”

“没有——我怎么可能比一个超级战士吃得还多？”Sam抗议，“都怪Clint出的馊主意。”

“但是Bucky吃东西不快啊，这个你总能赢吧？”

“吃得不一样多怎么比？”Sam生气地一拍大腿，“都怪Clint！”

正在擦弓的Clint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3.

为了满足Sam的愿望，Bucky决定跟他来一场公平的比赛。

内容是猫咪赛跑。

“这叫什么比赛？”Scott忍不住吐槽，“那是猫在比，又不是你们在比。”

“没办法，这样才比较公平。”Bucky耸耸肩，“我们两个很难找到一个没有悬念的比赛项目——要么我稳赢，要么他稳赢。”

Clint举手提问，“Sam有稳赢的项目吗？”

“他会飞，还会做早餐。”Bucky想了想，“嗯……他洗头发一定也比我快。”

Clint噗哧一声笑出来。

“总之我们讨论过了，这样最公平。”Bucky亮了亮手里的逗猫棒和小鱼干，“我们拜托Wanda找了两只猫，看谁的猫先跑过来。”

Sam也信心满满地掏出逗猫棒，“我可是很有亲和力的！”

“好吧好吧——别吵了。”裁判Clint举起小旗子，Wanda把两只猫咪抱到走廊的另一头，Bucky和Sam在Scott划定的线后面蹲下来。

“准备好了吗？”Clint把小旗子用力往下一挥，“Wanda，放猫！”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混乱之后，猫咪赛跑终于结束了。

Bucky胜。

比赛刚开始两分钟，大家就发现，他们都忽视了一件事：猫不是狗，不会听你的指挥。

两只猫显然很喜欢Wanda，在Clint一声令下之后，依然躺在Wanda腿上，翻着肚皮把脑袋往她手心里蹭。而Wanda显然对这些毛绒绒的可爱小家伙毫无抵抗力，瞬间就把比赛的事忘到了脑后，开心地撸起了猫。

然后Scott也加入了撸猫的行列，再然后听说Bucky和Sam要一决胜负特地跑来围观的陛下也加入了撸猫的行列。Clint在一边看着心痒，然而碍于裁判的身份，不敢擅离职守，只能伸长脖子看着，并不停催促人类选手和动物选手进入比赛状态。人类选手之一的Bucky悠闲地坐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逗猫棒，不时张开嘴接受Steve的投喂。Steve对猫的兴趣显然没有对Bucky的兴趣大，他摸着Bucky的头发，小声跟Bucky聊着什么有趣的事，然后心照不宣地轻笑起来。

只有Sam一个人真的投入了比赛，他卖力地挥着逗猫棒，嘴里不停发出咪咪呜呜的声音，企图吸引那只背上挂有他的名字的黑猫的注意。但他努力了半个小时之后，黑猫依然没有用正眼看他，倒是代表Bucky的那只有黑眼圈的不高兴猫伸了个懒腰，从Wanda腿上站起来，悠闲地迈开步子。

“动了动了！”原本已经无所事事半躺在地上的Clint兴奋地跳起来，“这猫是谁的来着……不管是谁的，加油！”

Bucky也从Steve怀里坐起来，试着朝那只猫摇了摇逗猫棒。Sam见自己的黑猫毫无反应，喵喵喵地叫得更大声了。

不高兴猫丝毫不受他们影响，迈着轻盈的步子，不紧不慢地走向Bucky。黑猫看都没看Sam一眼，在Wanda怀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不如这样吧，”Bucky放下逗猫棒和小鱼干，提议道，“如果它走过来之后在你面前停下来，就算你赢，怎么样？”

Sam被自己的黑猫气得快要忍不住扑过去了，听到这个提议，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一口答应，手里的逗猫棒摇得更起劲了。

然后不高兴猫径直走过来，轻巧地跃上Bucky的膝盖，在他腿上卧下来。

“看来我赢了。”Bucky笑起来，用右手摸了摸腿上蜷成一团的猫球，“你们赌了多少？我要分一半。”

“哦，我们没赌钱。”Scott开心地说，“我答应Sam，如果他赢了，我以后就不提他被你撕翅膀的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为了这个？”Bucky又一次笑得直不起腰来，“抱歉Sam，我忘了——你应该用翅膀来吸引你的猫的。”

Sam气呼呼地瞪着Scott，但还是没忍住好奇，“为什么？”

“因为猫就喜欢扑鸟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FIN 

*Sam说大家都叫James的意思是虽然大家在提到Bucky的时候都会说Bucky，但叫他的时候是叫James的，只有Wanda跟队长一样会叫Bucky~